当弗洛伊德惯于从人性本能寻找行为根源时,霍尼把神经症的各种表现归因于儿童时期的安全感匮乏,并坚持认为患者可以通过后续努力获得成长。
书的内容状似暗合“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,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”,细读之下惊觉:霍尼对神经症患者心理的种种描摹,全然能够颠覆我们对“神经症患者”的潦草想象。
为什么有的人总是推卸责任,拒绝承认自己的过错?
为什么有的人惯于选择退让回避冲突,即便自己吃亏也要装作大度?
为什么有的人在机会来临之时唯恐避祸不及,却总把“要是当时我……”挂在嘴边?
起初我以为这些问题全都是面子问题,读过《神经症与人的成长》和《我们内心的冲突》之后发现,即便我们没有出现上述行为,也不代表我们不存在讨好、攻击、逃避的倾向。
0.理想化自我
“强迫性驱力为神经症所特有,它们因孤独、无助、恐惧、敌意之类的情感而生……来自潜藏在表面之下的焦虑。”
最初的起源是缺乏安全感的幼年。童年缺乏温暖与安全感的孩子会在逆境中感到孤立无助,进而认为世界险恶。缺失接纳与爱的孩子会因为无法确信自身价值而感到自尊岌岌可危。
前者认为必须采取人为和战略的方式来对付别人,除非报复和打压他人否则无法建立自尊。
后者则需要“抓住什么”来对抗个人价值的不确定,除非确实建立优越感或满足完美主义,否则觉得自己一无是处,绝不会得到认可和接纳。
他们真实的自我往往无法满足他们对自己“应该如何”的想象,由此他们希望通过构建“理想化的自我”来实现人格的统一,为此不惜牺牲和无视自己真实的情感、愿望及思想。
“自我理想化”催生了他们对荣誉的探求,而这探求又主要包含三方面,即:需要完美,神经症式雄心和报复性胜利。
1.需要完美
在实现“理想自我”的驱动力之中,“需要完美”最为激进。
为了将整个人格塑造成理想化的自我,神经症患者会把需求转变为美德或期望,进而变成一种永远正确、理所应当被满足的要求。
正因为他认为自己的需求都是理所应当被满足的,一旦遭到拒绝他就认为自己受到了攻击和冒犯。
他自以为是的正当化和“美德化”造成:
他认为自己有权愚弄他人,而不被他人愚弄;
他有权剥削他人,而他人无权主张公平;
他有权冒犯他人(甚至觉得这彰显的是他自己诚实的美德)并理所应当得到谅解。
一旦他遭受冒犯,无论他采取何种极端的报复他都有权得到赦免(因为他代表的才是正义)。
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除了体现神经症患者的自我中心之外,还包含他们对“不劳而获”的期望。
他们认为自己的一切需求和想法都是天经地义的合理,因此他们遇到的挫折和问题都理所应当被自然而然的解决。
这种“我乃天选之子”的优越感会让他们拒绝对自己负责并采取切实行动,同时努力也为他们所不齿,因为付出努力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不劳而获和天赋异禀的优势。
他们认为:对问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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