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洛丽塔》已经出版50年，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：这个“情色”故事其实不像你想得那样，它有关恋童，但没有凶杀，只有一个精神分裂者的诡异的自我幻想。
《洛丽塔》使作者纳博科夫发了大财，出了大名。在很短的时间，这本书的“恶名”和它的文学价值被传遍了世界。在这部魔鬼般的创作大杂烩里，人们看到了纳博科夫对现代社会的怀疑与嘲弄，看到了他将美国人描绘成白痴、自大狂、滑稽小丑。可是，你真的认为《洛丽塔》就是一个恋童、诱奸、吃醋、凶杀环环相扣的写实故事吗？在洛丽塔姑娘已经50岁的今天，是时候想你揭示这部小说诡异的真相了。
对于只是久闻《洛丽塔》大名和仅知晓大致情节的读者，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这部小说的官方故事梗概。小说一开始，作者就阐明这是一个化名为亨伯特的大学教授面对法官写下的供状，法庭因为他犯有杀人罪而要审判他。此人的犯罪动机是——迷恋未成年的女孩儿，这个毛病从他在欧洲的儿童时期就已有之，以后随他的长大而增长，终于在美国新英格兰的一个小镇里达到了高潮和得到了满足。他在那里迷恋上了一个12岁零7个月的女孩洛丽塔。
随后，这位大学教师亨伯特先生怀着接近洛丽塔的阴谋企图，和她的母亲、一位比较富裕的寡妇——夏洛特?比彻?黑兹女士结了婚。可正当夏洛特洞悉他的阴谋时，她意外被汽车撞死了，洛丽塔作为孤儿名正言顺地落入了亨伯特的手中。亨伯特和洛丽塔这种半乱伦的关系持续了两年，他开车带着女孩在美国四处旅行，并在一间汽车旅馆如愿以偿，得到了洛丽塔。出乎意料地，这位比莎士比亚笔下的朱丽叶还小一岁的女孩竟然不是处女了。紧接着，她跟那个夺走她贞操的中年剧作家克莱尔?奎尔蒂逃走了。
故事的最后，亨伯特经过一番艰难曲折的寻找之后杀死了奎尔蒂。这就是他犯下的罪行，受审前，他写下了这篇名为《洛丽塔》的自供书。
以上，就是传统意义上我们理解的《洛丽塔》的故事。可事实上，这部小说就像一个无限延伸的谜，上面的解读很可能并非故事的真相。
《洛丽塔》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故事
下面我们将揭开《洛丽塔》的真相。首先我们看看这份自供书是在哪里写就的。《洛丽塔》结尾处，亨伯特说写这份供状时，开始是在精神病房，而后是在一间隔离室里。可见他并没有像一名杀人嫌疑犯那样，被关进监狱或看守所。书中还言明，亨伯特曾经几次因为精神病住过院，有过精神疾病的前科。这些说明，亨伯特被关起来至少和精神病有关。
对于这份名为《洛丽塔》的自供书，读者可以发现，它的文风时而嘲讽时而模棱两可，很像出自两种矛盾的、不同的人格。一个人格在不断忏悔、强调自己“痴呆”、“着魔”，另一个则将自己对12岁女孩儿的变态爱恋、情欲置于放大镜之下，以控制不住的热情描绘变态心态的各种细节。例如，亨伯特以极大地热情描述如何用零花钱贿赂洛丽塔，以换取身体接触，然后又如何偷走洛丽塔“受贿”得到的存款，他如何像父亲一样阅读《了解你的亲生女儿》，防范洛丽塔和男同学接触，最终却无法掩饰自己吃醋的动机。书中这类模棱两可的、分裂的表述很多。
当然，以上种种只是暗示，我们并不能据此怀疑亨伯特所描述事情的真实性。可当夺走洛丽塔贞操的那个人——奎尔蒂出现了，我们对这个故事真实性的怀疑进入了实质阶段。奎尔蒂是一个谜的人物，一个默不作声的剧作家、一个喜欢萨德侯爵的人、色鬼、半阳痿的家伙。这个奎尔蒂就像一个时隐时现的模糊影子，突然出现后与洛丽塔打了一场网球，然后突然消失，之后又突然把洛丽医院拐走。亨伯特并不熟悉奎尔蒂，起初甚至不知道奎尔蒂的存在，可他对奎尔蒂的描写又始终细致入微，像非常了解此人一样，而且他对奎尔蒂还有一种神经官能症似的警惕感。这一点不合情理，使人开始对整个故事产生一种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猜测——双重人格。
奎尔蒂带着洛丽塔逃走了，亨伯特尾随、寻找这两个人的方式却很奇怪。他试图重复当年驾车和洛丽塔旅行的路线，来寻找她们俩。更诡异的是，他在中途每一站都能看到奎尔蒂令人迷惑不解的足迹和信息。而这些信息在暗示，奎尔蒂有许多与他相同的癖好。奎尔蒂为什么要带着洛丽塔走亨伯特也洛丽塔当年旅行的路线？为什么连住宿的汽车旅馆都相同？这完全不合情理，甚至暴露出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，让我们产生疑问：亨伯特是在找奎尔蒂，还是在重温自己和洛丽塔走过的路线？他和奎尔蒂真的是两个人吗？
对比一下这两人，他们的共同点远远超过了他们之间的分歧：他俩年龄差不多，都对漂亮的小女孩儿怀着欲望，特别是对洛丽塔怀着极大的欲望，二人也都是从事文学工作，都写诗，都有点阳痿（亨伯特曾用过慢性春药，奎尔蒂自己承认自己阳痿），都热衷于嘲讽身边的一切……不过到此为止，我们依旧只是怀疑，怀疑他们可能是一名精神分裂者幻想出的自己的两个形象。直到小说最后、也是最高潮的一幕——亨伯特枪杀奎尔蒂时，一切才真相大白，我们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实——亨伯特是个精神分裂者，奎尔蒂仅仅是他分裂出的人格。
人格分裂
在这一场经典高潮戏中，亨伯特进入奎尔蒂的家，穿着湿淋淋的雨衣站在楼梯上，洗完澡的奎尔蒂（也是湿淋淋的）从他旁边走过，却好像完全看不见他。他拿枪指着奎尔蒂，奎尔蒂原本不知道他是谁，可在交谈中又忽然说是“你是外国来的文学掮客”（亨伯特是从欧洲到美国任教来的文学教授）。在梦呓般的聊天中，他俩时而相识，时而不相识，这完完全全是非现实的场景。奎尔蒂甚至还朗读了亨伯特的一首十一音节诗——给奎尔蒂的死亡判决书。其中“Reveillez-vous，Laqueue，ilesttempsdemourir！”（法文：睡醒没有？拉盖乌埃，死期到了！）一句，Laqueue是尾巴的意思，在法国黑话中指的是“阴茎”，“死”在法语黑话中也指“射精”。它暗示了亨伯特的杀人动机——这个患有阳痿的人占有了洛丽塔。可事实上，他们俩都占有过洛丽塔。
最终，他枪杀了这个下流的、奸污了洛丽塔的无情混蛋。在杀人之后，亨伯特彻底呈现出一个精神病人的状态，意识恍惚地开车离去，出车祸，直到被捕，然后在精神病房里写下了这份自供书——《洛丽塔》。
自供书的最后，亨伯特说：“如果我自己来审判我自己，我就会以强奸罪判处亨伯特至少35年徒刑，而对其余指控不予受理。”亨伯特并不承认自己犯有杀人罪。事实上，他也并没有杀人，他杀死的只是另一个自己。
这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一直在愧疚与下流欲望之中摇摆，最终爆炸成两半。为了摆脱负疚，他在幻觉中杀害了他认为龌龊、变态的自己奎尔蒂，只留下对洛丽塔有忠贞“爱情”与责任另外半个自己——亨伯特?亨伯特（这其实是这位精神分裂者在自供书中的化名）。
这才是《洛丽塔》故事的真相——一个恋童癖患者诱奸了一名12岁女孩儿，然后在道德负疚与下流欲望之间产生了精神分裂。为了摆脱道德负疚，他将自己龌龊下流的部分赋在一个叫奎尔蒂的剧作家的身上，并在幻想中杀了这个恶棍。最终在精神病院里，他写下了这部“自供书”，以宣誓自己对洛丽塔是出于真诚的“爱情”。《洛丽塔》，其实讲述了一个精神分裂者的故事。
图片来源于电影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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